一转,压低声音,聊起了请他帮忙散播谣言的事。
一听这话,掌柜马上变了脸色,不过他并没有翻脸或者表现出与王平立场分明划清界限的意思。
反而,他的脸色虽然变得更为严肃谨慎,眼眸中却流露出渴望与贪婪。
很显然,他知道办好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利益,也大概猜到了眼前这看似出身不凡的少年人背后,是怎样庞大的势力。
为了避人耳目,掌柜的请王平亲自到后堂一叙,王平也不多说废话,将身上早就预备好的一袋金子塞到掌柜的手里,让他注意散播流言蜚语。
其内容,无非是竭力夸大曹操善待百姓的壮举,再尽可能贬低刘备、刘琦,捏造影响他们风评的不实传闻。
这种手段虽然完全算不上光明正大,但论起效果,对目前的刘备、刘琦而言,简直就像是在他们各自的心脏上狠狠捅上一刀。
掌柜当然知道,一旦接下这个“任务”对他自己,以及整个襄阳而言都意味着什么。
但正如楚云之前所猜得那样,他压根就不在乎。
王平再三叮嘱,将已经准备好的借口告知于掌柜,让他务必做到烂熟于胸,若是被其他人问起,也要对答如流。
之后,楚云与王平一干人等,便从容离去,寻找下一个能够诱劝的目标。
至于那些一直当做跟屁虫一般,跟在楚云和王平后面的襄阳细作们,自然如同审问犯人一样,陆续询问那些被楚云和王平盯上的人。
“您问的是刚才那十几位客官?没说什么,我们只是随便聊了几句而已。”
被盘问的掌柜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,大概是因为提前打了“预防针”,所以即使面对一看就来者不善的襄阳细作,仍然能保持着淡定。
“随便聊聊?如果是随便聊聊,那为什么还要躲到后堂?”
对于这么敷衍的回答,襄阳细作的首领——一个长着鹰钩鼻脸色冷清的年轻男子,正对着掌柜继续冷声追问。
“您这说得是哪儿的话啊?我们虽然愿意跟客人攀谈,但‘天喜楼’毕竟是打开店门做生意的酒楼,我身为掌柜如果跟其他客人在本来应该照顾客人的大堂里攀谈,这未免对于其他客人太不尊重了吧?”
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掌柜,说气话来倒是滴水不漏。
掌柜的理由听起来还算充分,但细作认定事情绝对没有他所说的这么简单。
“你所说的‘随便聊聊’,到底是聊了些什么?”
细作的首领青年犯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大错误。
继续追问,并不会有任何的结果,因为对方已经摆明了没有“合作”的意向,这种时候如果还想通过问话从对方的嘴里套出真相,就等同于自欺欺人。
正确的做法,是应该就此告辞,然后另想办法,通过观察、调查掌握其他线索或证据,再去深入了解真相。
可惜青年并没有这样的智慧,所以再纠缠这掌柜,最后也是一无所获。
这伙细作们仅剩的优良品质就是“执着”,没错,在快步离开“天喜楼”以后,他们又一路跟随楚云、王平一行人到各种酒楼、米铺等地,甚至连诸如青楼一类的烟花之地,他们都硬着头皮一路跟了过去。
结果就是,他们还没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口中问出半点有用的消息,就已经先被姑娘们纠缠着难以脱身。
楚云让王平带着弟兄们来烟花柳巷,可不是为了带着弟兄们寻欢作乐,而是楚云认为,如果要论散播谣言,那些酒店掌柜、店小二虽然是行家里手,但那些沦落此地的烟花女子们,手段还要更高一些。
几乎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,在楚云的帮助和提示下,王平就完成了这项任务。
他们最多只是这项艰难任务的发起者,真正卖力去付诸行动的,反而是那些收了王平好处的人们。
“老师,当真是‘有钱能使鬼推磨’啊!”
天色渐晚,在返回驿馆的途中,王平不禁向楚云这般感慨起来。
今天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,比王平预想得要好太多了,他知道老师的计划一定会实现,但着实没想到会实现得如此轻巧。
当然他明白,这并不是他们的运气好,而是老师的计划看似简单,实则细腻到天衣无缝,连后手都准备了不只一条。
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
这个道理,你明白得是越早越好。”
有些时候,楚云会觉得王平在某些方面太像自己,少了几分市井之气,这样既有好处,也有坏处。
好处是出淤泥而不染,不会被一些利益蒙蔽双眼,屈从于自己的欲望。
坏处就是,一些看似简单通俗的道理,这样的人偏偏就不明白,在人情世故上,往往容易闹出笑话,特别是在处理最基层的人际关系时,更是如此。
“学生记下了。”
只要是楚云的教诲,无论王平是否能当场立刻领悟,但他至少会牢记在心,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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