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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咚咚~~~”>
战鼓擂动。>
令旗所指处,忠佐卫和忠武卫先后而出,在两个指挥使的喝令下,排成三列,前面大盾,中间弓箭鸟铳手,最后刀斧手,向明军左右两翼,缓缓压去。>
忠佐卫和忠武卫的确是朝鲜为数不多,能够拉出来一战的队伍,按朝鲜定制,一支为一千五百人,这两支队伍前期都被建虏征调,参加辽南会战,但半路上却都成建制的逃了回来,损失不大,现在面对大明王师,从指挥使到下面的普通军士,都是不想战的,奈何王上已经归顺建虏,此时更就在阵中,在具仁垕的严令之下,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攻。>
明军阵中望楼。>
周遇吉举着千里镜,一直在盯着多铎大纛所在的地方,当听到建虏阵中鼓角大起,两支朝鲜军队分别从左右两翼冲出之时,他知道,这是多铎在试探军力,同时也是在驱赶朝鲜人充当炮灰。>
隐隐的,他似乎明白多铎的战术用意了。>
“砰砰砰砰!”>
两支朝鲜队伍,忠佐卫和忠武卫在两个指挥使的督阵之下,举着大盾,呼喊号子,自我壮胆,向明军左右两翼缓慢压近。>
当他们进入了两百步之后,明军携带的野战小炮,开火了。>
照精武营的编制,每一个镇都标配一个炮兵营,这一次救援朝鲜,徐文朴将重炮留在了金州,只带了少量的轻型野战炮,也就是隆武陛下最初定下的四磅小炮,经过这几年的发展,因为携带方便,使用灵活,四磅小炮不但在京营军中,就是在各地方官军中,也渐渐得到推广,各种战术也日趋成熟,面对朝鲜兵的盾牌而不是巨大的盾车,四磅小炮的威力正可以施展。>
一轮齐射,十几发四磅的铁弹,准确的落到了两支朝鲜队伍之中,翻滚弹跳,掀起一片惨叫和血肉。随后,不等长官命令,就听见有人喊:“快跑啊~~”立刻,朝鲜兵一窝蜂的就往回跑,两个指挥使假意呵斥制止,不但没有制止住,反而也被“裹挟”的逃了回来。>
范文程脸色铁青的摇头。>
朝鲜兵的战力和意志,他算是见识了。>
多铎却不意外,只是冷笑。>
两个指挥使到李倧,也就是多铎面前跪拜请罪。>
多铎看也不看他们,只转向具仁垕:“鸣鼓不进,未战先逃,照朝鲜军制,该如何处置?”>
“斩。”具仁垕面无表情。>
“来呀,照具大将的命令,将这两个没用的狗奴才,推下去斩了!”多铎脸色一寒,立刻下令。>
两个指挥使大惊,抬头叫道:“饶命。”>
但四个建虏白甲兵早已经扑上来,一左一右的架住他们,将他们往下拖。>
“王上,饶命啊~~”>
两个指挥使一边挣扎,一边向他们王上求救。>
但李倧脸色发白,坐在马车里,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不敢说。>
具仁垕和其他朝鲜大臣则都是低下头,更有人吓的双腿筛糠,站都站不住。>
很快,随着两声惨叫,两颗血淋淋地人头被呈了上来。>
周边朝鲜军士都是骇然。>
这两个指挥使都是朝鲜的世袭武官,地位尊贵,想不到说杀就被多铎给杀了,他们的王上和具大将一个字也不敢讲。>
“两位副指挥使何在?”多铎喝问。>
两个满头大汗的朝鲜将官急忙奔前,在多铎面前跪倒。>
“你们两人叫什么?”多铎棱着眼睛。>
“金屹。”>
“申诇。”>
“好。”多铎点头:“金屹,申诇,现在暂令你们两人为指挥使,领兵继续攻击,有功重赏,如果再敢无令自退,”手指两颗血淋淋的人头:“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!”>
两个副指挥使吓的一哆嗦,不敢奉令,只是望向他们的王上。>
多铎也看向了李倧,目光阴冷凶狠。>
李倧脸色发白,颤抖道:“豫亲王的令,就是本王的令,你们立刻去。”>
两个副指挥使不得不奉令,抱拳:“是。”>
……>
“咚咚咚咚~~~”>
战鼓再一次的擂响。>
忠佐卫和忠武卫再一次的出阵,和刚才一样,向明军的左右翼攻来。>
当他们进入两百五十步之后,明军四磅小炮同样开火。>
“砰砰砰砰~~”>
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,这一次朝鲜兵没有调转逃跑,一来他们阵型更松散,伤亡减少了一些,二来两个指挥使血淋淋地人头震撼了他们,令他们不敢轻退,临时被任命为主官的两个副指挥使,更是嘶声大吼,严厉督战,只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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