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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忌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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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子隐约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,却不敢去问,只按箫尺的吩咐练功。箫尺转身,面朝悬崖,盘腿坐下,却从怀中摸出玉箫,缓缓吹奏。整整一日,箫尺没再和星子说话,只背对着他,一首接一首的吹箫,箫声时而激越,时而伤感,星子虽不懂曲中之意,亦是听得痴了。

星子下午仍是照例下山上山往返三次,第三次下了山,星子回家吃饭,却一直想着箫尺。回到家还未进门,已闻见诱人的香味,星子冲进厨房:“娘!你做了什么好吃的?”

阿贞回头一笑:“鸡蛋煎饼!”

“哇!”星子喜出望外,忙抓了一块塞进嘴里,狼吞虎咽的下了肚,却想起什么,又揣了两块放进怀里,“我给大哥拿点去!”星子说着跑出了门。

星子沿路上山,隐约箫声不绝于缕,或悠扬,或急促,似指引着前路。星子一鼓作气上了山顶,果然箫尺仍坐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星子怕惊扰了箫尺,轻轻走到箫尺身后,学着他盘膝坐下。

此时,夜幕已临,箫尺的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,一轮满月徐徐浮出云海,远远地悬在天边,清朗澄澈,皎皎如玉。待到一曲终了。星子试探唤了声:“大哥!”箫尺轻轻地嗯了声,并不看他。星子忙拿出鸡蛋煎饼,递到他面前,小心翼翼地道:“大哥,这是我娘做的,可好吃了,你尝尝吧!”

箫尺这才转过头来,看了星子一眼,勉强笑了笑:“谢谢,我不饿。”

星子试探问道:“大哥,你怎么了?”

箫尺又转过去,凝望着那起伏的群山,月光中如层层的波涛翻涌,良久,似是自语:“今天,是我父母兄弟的忌日。”

“啊?”星子呆住,本能地住了口。

两人默然坐着,不知过了多久,箫尺再度去看星子,见星子欲言又止,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大哥,你不要难过了,”星子试图安慰,但这句话似乎太没用了。大哥的出现对他而言是个谜,今晚的大哥更是神秘莫测,有很多问题想问,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箫尺低声道:“我并不是难过,我只是……只是无奈而已。”

“什么是无奈?”星子听不懂。

“就是……就是没有办法。”箫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或许有些事在心头压得太久了,除了箫声,再无可寄托。此刻身处遥远的荒山野岭间,月色苍茫飘渺,仿佛已在另一个世界,箫尺忽然很想找个人倾诉,虽然听众只是个不谙人事的孩子。

“星子,箫尺并不是我的真名,因为我的真名,我父亲给我取的名字,我不能再用了。”星子不懂他为什么不用真名,但也不十分惊讶,大哥就是大哥,叫什么名字没什么要紧。箫尺慢慢地道,“你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,未必不是件好事,你若能就在这大山里平平安安过完一生,也是件好事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星子迟疑地想插话,可是听说山外有很多好东西,我想去看看,我还要考上状元,好做大官,让娘亲过上最好的日子,也把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比下去。星子想起上次和猴子聊天的遭遇,忍着没把这句话说出来。

“可是,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,生与死,祸与福,”箫尺极目天际,悠悠喟叹,“便如这月亮,虽有时圆,有时缺,却终有它自己的轨迹。”

星子侧望着箫尺,箫尺微微垂眸,眼中似有晶莹的碎光闪烁:“我家人过世的时候,我不在他们身边,我很小的时候,就跟了师父,浪迹天涯,也亏得他带我走……我们全家满门就只剩了我一个……这些年来,我只能隐姓埋名,与箫为伴。”说到这,箫尺的声音低了下去,几近耳语。星子好一阵才回过神来,惊得张大了眼。箫尺的嘴角微微一动,似乎无声地笑了下:“不过,我们全家的命运,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注定,从二十年前我父亲考中状元的那一天起已注定……”

“啊?”星子一声轻呼,“状元?”

“你不是在学堂念书么?不知道什么是状元?”箫尺有点疑惑地看了星子一眼。

星子点点头,“我知道,我听说,状元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物,”星子声音里掩不住期盼,长长的睫毛扑闪着,“如果谁考上状元,就可以到京城里去,做很大很大的官。”

箫尺听他象小大人般煞有介事,眉头微微舒展开,语气却平淡如阅尽沧桑的老者,不见悲喜:“你说得不错!考了状元,可以做很大很大的官。这个国家里,每一个有幸读书的人都梦想着考取功名,而状元,更象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,既光彩夺目更遥不可及。我父亲很幸运,得到了这万分之一的机会,金榜题名,高中头名状元!那一年他刚过而立之年,踌躇满志,也很受朝廷的器重,一路平步青云,春风得意,十年间官至宰相,宰相位极人臣,是所有的官里面最大的官了……”箫尺沉默片刻,忽道:“习得权与术,货与帝王家。但权与术是一柄双刃剑,很多人却不愿去看另一面。”

星子又听不懂了,大哥今晚说话怎么象是猜哑谜,比满口之乎者也的涂老夫子还让人不解,“大哥,什么是习得权与术,货与帝王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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