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执白的方。
俩人又开始对弈。
这就尴尬了，那程长夏这话，是说还是不说。
围棋他也不太懂，看残局吧也能看得出谁占优，但是要从这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乐，那是断然不行的。
所以程长夏在旁边站了会，决定还是开口。
“那个……”
不料汤钦立抢白道：“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？说吧，我听着呢！”
“啊哈，不会打扰你们吧？”
汤钦立也不回头，只看着棋盘，边跟程长夏说话。
“你已经打扰了，我不信你现在反而还要装下矜持。”
“……行吧，我有两个问题要问，第个问题是想问问老六的事。”
“老六？哪个老六？我认识堆老六，刘老六，马老六，孙老六，你要问哪个老六？”
“就是紫金公司王景隆下的经理老六。”
“他？那你问错人了，你得去问王景隆，问不着我。”
汤钦立说话直不痛快。
程长夏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我有没有问错人你心里没点数吗？”
“你有没有问错人你心里没点数吗？”
“正是因为我有，所以我才问你。”
“正是因为我有，所以你问不着我。”
“有意si吗？”
“有。”
“什么意si？”
“有点意si。”
……
旁的桃花听不下去了。
“你们俩打算就这样直绕下去？”
汤钦立冷哼声，不说话了。
简洁却道：“老六的事可以问我。”
程长夏笑道：“那你说。”
“其实校长已经告诉你答案了，是你没理解校长的话，老六对王景隆的意义并不是普通的公司职员这么简单，王景隆自然会想办法保他，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。”
“好！”
程长夏又转向汤钦立。
“那我的第个问题就是，你什么时候放了我朋友。”
“你朋友？哼，你也要脸，人是临丰传奇人物，是个人杰，我请他来聊聊经纬，关你屁事。”
“汤校长，你这样就没意si了，明明是你……”
“是什么？我警告你程长夏，我敬邹校长十分，连带着他的人我也敬三分，叫你声程队长，不代表你就有和我平等对话的资格，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，也是看在这里是慧云大师的地儿，我做过没做过的事，都论不到你来说三道四。”
“呵！还成我没资格了，紫金矿场前前后后那么多的事，还有金州酒店死了个临丰中学的老师，你敢说这些事跟你都没关系？”
汤钦立执子，正要落下，听到这句，把子丢回棋碗中，回过脸来看着程长夏。
“呵，有意si，当真是个有胆有识的人，程队长，在临丰，除了沐ye，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，我只问你句，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那些事qing跟我有半毛钱关系？你有人证？有物证？”
程长夏心都凉了半截，就觉得股子寒气从汤钦立身上发出来，经过自己身上，穿xiong而过，到后背冷如触冰。
汤钦立这番话是他没有想到的，这逻辑毫无破绽。
直以来，程长夏都是靠推理，靠猜，认定这些事跟汤钦立有关，但当真与汤钦立面对着对质的时候，他才知道自己那些推理根本不能用来作为论据。
“我，没有证据。”
汤钦立冷笑。
“那你特么哪来的勇气质问我？搞笑吧你。”
程长夏的气势完全被汤钦立压住了，在这个男人面前，他那些小聪明都显得很可爱，什么谈话的技巧，什么细节分析，都用不上，有的就是直对直。
但是有点，汤钦立起码承认了沧海在他上。
“那好，我再问句，我能见下丐中仙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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