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便回不去了。”萧允礼深吸一口气,明明白白的将此事告诉她。
这是他们原本的目的,可这个选择太过残忍。
“你最终不属于这里。”苏子墨缓缓道:“根据天相看,你终有一日会回归前世的那个世界。”
但有了这个联系,你便要永永远远的留在这里,作为苟从安。
【入梦多年,何时转醒?】
从安忽而想起这句话来,于是她问“这里,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?”
她对面的两个人同时愣了愣,而后同样露出为难的表情来。
他们犹豫了半晌,萧允礼才道了句:“对我们而言,是现实。”
对从安而言,这里也是现实。
她在这里有父有母,有兄长有朋友,有丈夫,还会有自己的孩子。
她在这个地方笑过哭过,她是活生生的人。
可对于安悰来说,那个惦记考试学分的生活,才是现实。
无论苟从安的生活有多么的多姿多彩,也不过是黄粱一梦。
那边,同样有人在等着她醒来。
“你们,有办法让我回去?”从安不知怔了多久,才呆呆的问出了这么句话来。
苏子墨和萧允礼对视一眼,才缓缓地道:“极北寒地,火山之下。”
传闻中,那里是天门所在。
从安沉默了下,那又是一场漫长的旅行。
只是,只是想要回去,却不能在这个世间留有羁绊。
这个孩子已经如此大,哪怕是打下来,只怕也尚能留有呼吸。
可若是等到他出生后在动手,那边是在一位母亲身上扎刀子。
萧允礼和苏子墨都明白,他们想要做的尽量不留痕迹,可醉竹却比他们两个还要了解从安的性子,所以她借着清婉公主的手,在送过来的肚兜夹层里,用了双面绣的手法,告了密。
最终,从安苦笑一声“火山之下,究竟是天门还是地狱?”
她摇晃着站起身来,看向苏子墨“这些日子我睡得安稳,若是一切真如你所言,那是你屏蔽了天机?”
苏子墨没有否认,只道:“只要你不出这间屋子,便是安全的。”
她不会突然虚弱,不会动不动就动了胎气。
毕竟严格来说,从安自幼习武内力深厚,身子骨要比普通妇人健硕的多。
从安便点点头,迟疑着道:“叫我想想。”
想清楚,究竟是该留下,还是该回去。
萧允礼嘴唇微动,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,但目光触及苏子墨后,却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。
“三天。”苏子墨点点头,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,补了一句“你不必有负罪感,如果没有姜院卿,这个孩子本就留不住。”
他们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,只需要解开对天道的蒙蔽,而后顺其自然,仅此而已。
从安枯坐在原地,没有说话。
萧允礼终归还是有些不忍,他伸手拍了拍从安的肩膀,而后和苏子墨一起离开了。
小桃红没有进来,只依照吩咐守在了门外。
只是等到苏子墨和萧允礼离开后,她还是身长脖子叫了一句“夫人,小桃红就在外面,您有什么需要就叫小桃红。”
屋中并没有人说话,只传来沉闷的脚步声。
从安捂着肚子,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,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自己那圆滚滚的肚皮。
分明这几日来睡的满足,可压在心中的防备与重担落下一半,从安心中还是放松了不少。
她分明才刚刚醒来没多久,可却又一次睡去。
梦中的世界难得没有被消毒水的味道充盈,反倒是有股好闻的花木香。
从安行走在车水马龙中,看到了一张张埋藏在自己记忆深处,却又已经模糊的脸。
她们穿梭与商场,行走在校园。
他们在林荫中牵手,在月色里拥抱。
他们在家中等着她,厨房里慢慢的飘来骨头汤的香味。
...
前世之景若走马灯飘过,从安心中茫然更重。
坤宁宫中,萧允辰暴躁的坐在床边。
屋中空荡荡的,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。
王公公来了几回,却只敢在门口徘徊。
萧允辰抬头看见了他,张嘴只问“她有消息了吗?”
王公公便吓得匍匐在地,瑟瑟发抖。
刚开始皇上还能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,照常上朝处理政务,可一直没有皇后娘娘的消息传回,这位帝王便彻底乱了手脚,如今也不再顾着隐瞒,直接加派了人手找寻,更是连早朝都免了...
这般下去,可如何是好?
李承德远远地瞧见王公公白着脸走出来,立刻朝着他招手。
王公公小心的看了眼身后,才小跑着上前“师傅。”
“皇后娘娘可有消息了?”结果是否定的。
李承德皱紧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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