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那么多心事了。
正胡乱想着,傻妮已经回来了。
抿着嘴唇朝他笑笑,就又挨着他又坐了下来。
也没催他回去,只是轻声道:“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吧,我觉得在这里坐着还挺好的。”
这话似是染着魔力,于渊明知她是在安慰自己,可还是往她身上靠了靠。
闭上眼睛的时候,还吸了一下鼻子,闻到她身上惯有的药香味。
听到耳畔的姑娘,轻声哄着了道:“大公子,又该吃药,咱们再吃一颗,好好休息,很快就好了。”
她的口吻像哄小孩子,于渊心里好笑,却还是把嘴张开,任她把一颗药丸放进去。
微凉的指尖碰到他的嘴唇时,于渊心里莫名颤了一下,目光从眼皮下出来,看到面前人的身上。
他们的衣服早就换过好几遭,傻妮现在身上穿的一身,是浅青色的上衣,下配黑色襦裙。
是乡间女子最寻常的打扮,可在这个微风拂面的清晨,看着她就像一枝刚盛放的花儿,而且是颜色特别的花。
美的让人移不开眼。
然,那姑娘却并不自知,把药喂给他手,顺势抬手扶了扶他的头,让他靠在自己瘦弱的肩上:“嗯,睡会儿吧。”
于渊闭上眼睛,斜依在她身边。
脑子里还在想,她那么瘦弱,怎么能撑得住自己,闭一会儿眼就起来吧。可身体却像不听使唤,极需找寻温暖的地方,半刻也不想离开。
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,于渊醒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偏西了,浑身上下被盛夏的阳光,烤到几乎着起火来。
他动了一下,立刻听到身边有人说话:“爷,您醒了。”
抬头一看,竟然是庆福。
他动了一下,这才发觉自己身边还有人,连忙转头。
傻妮的手还抱着他的头,他的半个身躯都压在她身上。
而她,此时竟然也睡着了,听到人说话都没醒,想来应该是困极了。
于渊想把她的手松开一些,然而这一动,她却是一下子醒了过来。
她下意识的先去看怀里的人,见于渊已经醒了,忙着又把他的手拉过来,把了一遍脉。
确认没事,才伸手去拿身边的包袱,把药拿出来又给他塞了一颗进嘴里。
等把这些全做完了,才恍然看周围的环境。
“啊?是天亮了吗?”
于渊:“……是天快黑了。”
傻妮:“……”
傻妮:“你,没事了?”
于渊点头,但坐着没动,还若有似无地依着她说:“可能现在走不回去,腿麻了。”
他一这么说,傻妮赶紧动一下自己的腿。
天啊,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木的好像旁边的断树。
庆福连忙伸手想去扶他们,可一时又不知道扶谁好,手就顿在半空中。
傻妮连忙说:“我没事,缓一缓就行,你扶着大公子吧。”
他这才小心地去扶旁边的于渊。
三个人跌跌撞撞走回庆福家的小院,女主人早就又做了新的饭菜出来,满满当当摆在桌子。
于渊在傻妮的照顾下,只草草吃了半碗粥,便接着睡了过去。
毒发的能量消耗,对他是巨大的,哪怕这次的时间没有过去长,但还是需要静养。
傻妮在太阳底下睡了大半天,这会儿倒是不困。
待于渊睡实了,她就把他的手拿过来,细心把上面昨晚劈树时,留下的伤口清理一遍。
昨夜天黑,她又全神贯注应付着于渊的狂症,别的都顾不上。
此时再看他手上的伤,心疼到不行。
他的手掌很大,有些薄,指尖又细又长,皮肤白到没一点血色。
但此时两手掌的下方,从小鱼际一直到小拇指的侧面,全部都成了青紫色,手背上也有很多擦伤。
伤口出血的地方,倒是结了痂,但又青又肿,看着都叫人疼。
傻妮捣了草药,用药汁细细把所有伤口擦遍,又找干净的布条包起来。
然后,再检查身体别的地方是否有伤,直到确认没有,才稍稍放下心一些。
出来时,庆福的妻子已经把饭又给她热了一回。
“夫人,快吃点吧,您这都一大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傻妮朝她笑笑,很是感激。
就着炒野菜吃了半碗饭,又喝了两碗凉茶,傻妮的精神更好了一些。
见庆福和他的家人,都围着她,样子还是十分担心的,就又耐心地跟他们讲了一下于渊的事。
就是把他的病,圆的更合理,但关于中毒却是只字未漏的。
庆福听完,十分感慨:“难怪爷会住在山里,我先开始还以为他也是猎户呢,没想到是为了养病。”
傻妮点头,不忘提醒他们:“他这病发起来吓人,他又个极爱面子的人,不愿让人知道,所以昨晚才跑到外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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