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之间的气氛格外紧张。头顶的立交桥上好像有车呼啸而过,在静默的氛围里格格不入,却又让两人之间充满了你死我活的奇怪气场。
“那位先生是谁?你先说。”马烟并不傻,他逼问着海哒。海哒屏息,尽量让不显现出来自己的慌张。
“你现在是在和我对峙吗?你为什么不想想,如果我不认识那位先生,我怎么会拿我自己的性命跟我的同事换。”海哒变着法子不正面回答问题。马烟接着问他,“那楚虞为什么要来地下庄子里?还来大闹了一场,是为了什么?是要引我现身还是......有其他目的?”
路灯昏黄,映照着海哒脑门上的汗珠,他头一次觉得窘迫。
“而且证据呢?我想知道什么证据现在到底在哪里,有没有被销毁。”马烟说。海哒冷哼一声,“有用吗,你现在已经暴露了身份,所谓的证据也已经保护不了你了。马烟,现在唯一能活命的方法就是跟我一起供出那位先生到底是谁。”他心知已经编不下去了,遂一直在找机会将他一局。
立交桥下张旖旎带人在紧盯着他们的情况。
“张队,你说他们在说什么呢?”李铭绅眯起眼想看清楚情况,张旖旎摆摆手,“不知道,但是现在谁也别上去。邹亦涵我让你带人封锁前方道路你封锁了吗?”
“啊?”邹亦涵在一旁一个激灵,“我我我......我光顾着海哒没听见......”
“你疯了吗————为什么这时候还在分心?!万一这会儿来了车辆被无辜的行人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——————”张旖旎一下恼了。李铭绅连忙安抚,“张队,咱这会儿也不是找谁的责任的时候,让我去吧,我现在就去......”
在立交桥上,马烟歪了一下头,他越来越觉得不对。
“你小子......”
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前海哒摁住他的手臂,一个翻转,枪走火了。
「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」
一声巨大的响声给肃杀的夜撕开了一个裂口。
下面的警察全部惊了一下。
“行动——————救下海子——————”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海哒被马烟锁喉,狠狠肘击了数下肋骨,他吃痛弯腰,马烟顺势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磕在桥边沿,海哒吃到了嘴里的血腥味,他被甩到地上,“混小子,你敢耍我——————”
“啊......”海哒趴在地上,还未来得及转头,只听「砰——————」又一声枪响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—”
这回喊的是马烟。
他捂住肩膀,枪从手上滑落。
海哒转身,马烟一看他已经不占优势了,他扭头就跑。
“妈的——————别他妈跑——————”海哒奋起直追。
两人年纪和体力毕竟有所悬殊,海哒很快便拉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“马烟,投降吧,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——————”
这时只听下面有一声汽笛声。
马烟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翻身从立交桥上一跃跳下!
“我靠!!!!”海哒彻底崩溃,他趴在桥上去看,看到马烟跳到了一辆卡车上,卡车速度极快,扬长而去。
他气恼地抓了抓头发。“操操操!!!”就在眼前的犯人,消失了。无比的挫败和气恼堆积在胸膛,无处发泄。可是他真的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一次机会。
天微微亮,海哒坐在救护车的上,头上缠着纱布,鼻梁上贴着创可贴。浑身的伤疼得泛麻,他抬头看着医护人员从落城大厦里往外抬人。秦一天已经组织人在一旁拉上了警戒线,已经有一些路人在一旁看起了热闹。
一旁李铭绅正在清点小弟人数,把他们往警车上赶。
一切看似尘埃落定。
“喂,给你。”一旁张旖旎给他递了一杯咖啡。海哒接过,“谢谢你啊张队。”
张旖旎摆摆手,跟他坐在一起。“别谢我,这是席魏尘请你的。”
“不喝了。”海哒顺手把咖啡倒了。张旖旎“哎”了一声,哭笑不得。
“我还是让犯人跑了。”海哒叹气,张旖旎拍拍他的肩,“但是你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保护了我们的同志。别自责,该自责的是我,弄成这样这次我负全责。”
海哒摇头,“你已经做到了最好。是咱们里面有内鬼,我们都被害惨了。”他说完,两人沉默了一刻。
“对了张队,谢谢你救了我。”海哒拍拍她的肩,“要不是你那一枪打中了马烟,我现在可能现在已经死了。”
“啊?”张旖旎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海子我......我没有开枪啊......我们按照马烟说得,离你们至少有二百米远,我当时手里只有一把射程五十米的手枪,那不是我射出的。”
海哒一惊,“不是你?那是谁?难道还有别人?”
张旖旎想了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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