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轰动北京九城。
我认为没有问题,你想想他在前门外广鹤楼,他一出台,当时看戏的都什么人,都是八旗贵族子弟,那还不一眼就看出来:、。
好,这个曹雪芹~一方面佩服他那个才貌,那个艺术风格,那迷人得很;一方面马上就传出说这谁家的,他怎么干这个。
那家长一听,简直受不了,赶紧把他就关起来了,是这么回事。
这个是他少年时期的一种行为,到了后来他创作《红楼梦》是否还是如此,还在空房,当然不是了,自由了。
自由了他的条件如何,这个我们从另外一个方面议。
也是一个诗人,他姓潘,是南方人,叫潘德舆。
他做了一部书叫做《养一斋诗话》,这个就不细说,不在我们本题。
但他另外一部笔记叫《金壶浪墨》,里边涉及到《红楼梦》和曹雪芹。
潘德舆的时代当然比曹雪芹要晚一点,但他的见闻还是可靠的。
他说曹雪芹写《红楼梦》的时候,很穷,穷到他屋子里边什么都没有,就有一个桌子。
这个桌子大概就像个小茶几似的,有笔砚,其他什么都没有。
连做书的,今天叫做稿纸,当时连做书的纸都没有。
怎么办,曹雪芹就把老皇历,就是过去废了的,他把这个皇历拆开了以后,这个叶子是双面的,他这么反过来一折,写字。
你看看这写作的条件,这个把曹雪芹写作《红楼梦》大致的物质条件算说了一下。
其他我们所能知道的就是他能画,他的好朋友敦诚敦敏留下来的诗里边,把他的能画、好喝酒——过去的文人这两样总是连接在一起,曹雪芹也不例外——作为一幅对联,那么提、咏、画、诗,敦诚敦敏佩服曹雪芹的不在其他,是在诗。
首先说他的诗,其次是画,喝酒那是另外,那是生活上,跟文艺有关,但是不是一回事,可是他们的诗里边常常把这三者连在一起说。
有一个对联说是“寻诗人去留僧舍”,这什么话,曹雪芹寻诗,去找诗的境界、诗的材料。
“人去”,他出去了,这个人就是曹雪芹。
寻诗的人离开了家,到外面去,西郊,到处都是诗景。
“留僧舍”,天晚了,回不了家,那一下子不知道跑西山哪儿去了。
僧,和尚,舍就是房舍的舍。
下句呢,“卖画钱来付酒家”,他卖画来了收入了,他这个钱做什么用,还那酒帐,他不能每次拿几文钱到小酒店里去买酒,他没钱,他赊着,他每天得喝酒,卖了这几张画收集点钱,然后到酒店去还了帐,好下次再赊,是这样。
还有说他穷得,举家食粥。粥是稀粥,这个时候他已经在西山了,也就是说他晚期的生活里一直没有脱离开这么一个困穷的境界。
曹雪芹还有什么特点特色,高谈阔论,那口才不但是讲故事,跟朋友他好发议论。
这个人大概这个嘴好说,好谈,还不服气,专门好跟人辩论,就是雄谈高论。
曹雪芹在乾隆二十四、五年的时候到南方去了,敦诚敦敏非常想念他,也做诗。
后来这个敦敏忽然到朋友家去,当然是满洲人家,明琳家,有一个书斋叫养石轩,就是养石头的书斋,他到那儿访明琳。
隔着一院子,一听大声高谈,一听就认出来了,雪芹,他回来了。
赶紧离开这个院子跑到那个院子去,拉住。
阔别了一年,想念得不得了,亲切无比。
就像现在人拥抱一样,你看看,他的朋友对曹雪芹的这种感情表现是一般的吗,如果这个人没有魅力,不让人那么钦佩绝倒,他会有这么样的亲切无比的举动吗?
也不过一年没见,那么一听声音,哎呀,这就坐不住了,赶紧去,拉住了,呼酒,这都是原文。
马上摆上酒,呼酒,酒来,话旧事。他从南京回来,要听他说一说他们家南京的旧事。
“秦淮风月忆繁华”,他是这么一个人,可见他心胸开阔,光明磊落。
有人问胡适之先生对我研究红学有什么影响,起过什么作用,胡适先生,大家都知道是新红学的创始人,我在他可能是25年以后——人家写了两篇重要的论文,我后来读到,当学生的时候读到,那个时候距离人家发表论文已经25年——才弄红学,当然人家是开路人,我是受人家影响。
比如说人家找到敦诚的《四松堂文集》,这是个诗集的名称,从里边发现了两首极其重要的诗歌,是题给曹雪芹的。
由此还证明曹雪芹实有其人,他的年代,就是我刚说的若干的特点、特色、为人,都包含在那里,由此大家才可以进一步研究曹雪芹。
但是问题也就随之来了,首先就是胡先生找到了《四松堂文集》,作者叫敦诚,他还有一个哥哥叫敦敏,我刚才已经再三再四提到这两个名字。
敦敏有一部诗集就是找不着,那么世人都可以推理,既然敦诚的诗集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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